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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暗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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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暗面

第日一早,梅園齊聚,曾經學院的學生一個個收拾的光鮮亮麗,他們各個自信滿滿,談笑風生。

他們私底下暗戳戳打量每個進來的男子,放在一處與自己比較。

之前在面上罵王姬荒唐,實則等到選拔時,一個比一個心機,嘴上是一個說法,但這不影響身體誠實。

誠然,他們其中的確有人不喜歡王姬,但依舊打扮的好看,為的便是家族交代的任務,畢竟王姬的天賦在那兒擺這,身上流有大明王室的血脈,只要把人娶回來,說不準自己的後代也會是另外一個大明帝君。

無論是樂意或者不樂意的,全都整整齊齊等待王姬的到來。

這其中謝厲覺得沒面子,總覺得一個大男人跟個前朝秀女等待別人挑選是種恥辱感,但一想到父親許諾與他的資源,就算他此刻百般不情願,也得站在這裏,對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不屑。

突然,他瞧見了一個人,眼睛亮了亮,移步過去,打算嘲諷一番,卻發現鐘昊這人打扮的和平常一樣,揪不出錯處,但這依然不影響他想搞事的心態。

他嘲諷:“你們南伯候這麽窮酸,連套衣服都湊不出來!你看看你穿得多寒酸,之前不是想攀高枝,如今落魄了,還不抓緊點。”

鐘昊面無表情,平心而論他穿得算正常,但架不住今天日子特殊,稍稍在這群人中有些不夠看。

因著陳述的事,他並無心情。

看向身邊的謝厲,他問:“你還記得陳述嗎?”

謝厲被他陰惻惻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,聽到他問這個名字,一臉不耐煩:“老早就死的人提他做什麽。”

鐘昊沈浸在自己世界,又一個這樣的人說,他快瘋了。

難道他的記憶出了差錯。

鐘昊又恢覆成往日那般模樣,失魂落魄待在一處,連謝厲什麽時候走掉也不知道。

突然,梅園安靜下來,眾人面面相覷,望著一步步走過來的男子。

男子長相精致,仙姿飄渺,雙眸幹凈如仙域湖水,挽起的頭發插了一只玉簪,烏黑如瀑的長發垂在腰間,行走間輕紗緩動,踏步輕來,如神祗一般。

他微微垂眸,站在一邊,宛如一副生動水墨畫。

今天早上,他變成人身後,被仙子拉著坐在梳妝臺前。

他不明白。

仙子一臉覆雜解釋:“你沒發現,但凡是見過你的人,第一面都叫你妖精。”鐘醉美則美,但長得還是太像妖精。

鐘醉安靜坐在圓凳上,放心地讓仙子在自己臉上塗塗畫畫。

輕紗慢動,他仰頭瞧著仙子,視線移到仙子的嘴唇,薄薄的,淡淡的粉色,他伸手不受控制輕輕點上。

正在為他描眉的禹貢一楞,她雙眸沈沈,靜靜望向他。

鐘醉收回手,心虛笑笑:“你繼續,我不打擾了。”

禹貢換了一只刷子,塗上淡淡的白色,遮蓋鐘醉嫩紅的嘴唇。

小刷子輕輕掃過他的嘴唇,涼涼的,他忍不住舔了一小口。

禹貢頓住:“不許舔。”

“哦。”鐘醉眼眸亮晶晶,聽話答應,但過了一會兒,他還是忍不住躍躍欲試。

在對上仙子的死亡射線後,鐘醉小聲心虛:“我說舌頭不聽話,你信嗎?”

禹貢:……

終於收拾好,鐘醉望著銅鏡中他的樣貌,驚訝待在原地,他這個相貌長得好像那些小靈仙,不如以往妖裏妖氣。

他看向不遠處默默整理自己儀表的仙子,驚嘆地上前想要摸摸仙子的臉蛋,看是否也跟他一樣,但仙子正在換衣服。

他過去好像不合適。

禹貢看向站在一邊背著身子的鐘醉:“你先去。”

鐘醉一個人來到梅園,垂眸待在角落裏,他跟那些人不熟,一個人待在一處緩解緊張,昨晚上仙子只答應他讓他來,但沒答應會選他。

仙子會選他嗎?

對面過來兩個人,其中一人攔著對方的肩膀,跟個好哥倆似的:“一會兒結束了,我們喝一個?”

對方嫌棄拂開她的手:“不去,萬一殿下選著我,喝醉像什麽話。”

那人樂了:“你還不知道吧!咱這次選宴早就定下人了,我們來也就走個過場。”

他狐疑:“誰?哪家的?”

那人偷偷用手指指向門口站著的白衣公子,比個口型:“謝瑾安唄!”

等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,他又接著說:“這位家世好,修行天賦也不是我們這群凡人媲美的,可不就他。”

“帝姬能同意?”他見過帝姬一面,不像是那種膚淺的。

“肯定同意,兩人之前還一同游歷除妖,而且這婚事啊!還是上面的人欽定的,和之前那種鬧笑話的南伯候可不一樣。”

順著他的視線,鐘醉看見了門口的謝瑾安,一身白衣飄飄,正氣淩然,和他完全不是一種類型,他黯然垂下視線,所以仙子不答應自己,是之前已經答應了別人。

之前在石莊村除妖,他見過他,那個時候他跟在仙子後面……

原來,他們很早認識,比他還要早,是他來晚了嗎?

鐘醉無措。

人群出現躁動,梅園宴會即將開始,禹貢和禹胡煜以及謝瑾安師父一起進入梅園。

老頭子招呼門口迎接的謝瑾安:“瑾安過來。”

謝瑾安不如同往常隨便,衣服換新的不說,眉形還特意修了修,騷包的很。

他有些不自在過去,望著走在前方的禹貢,心裏暗自嘀咕,等以後若是娶了她,希望她聽話些,服軟一點:“王姬,安好。”

禹貢眸色淡淡,隨後應付他。

察覺對方心不在焉,謝瑾安一楞,順著對方視線看去,她似乎在找什麽人。

現在宴會沒正式開始,還有不少人在梅園中,他們遇見王姬時,行禮打招呼,看上去很熱鬧。

躲在角落裏的鐘醉將這一切攬入眼底,纖細的睫毛微垂,形成一道陰影,再擡頭看著她身邊跟著謝瑾安,他笑著和她說話,跟在她身邊,和她周圍人有說有笑,看上去像是一家人。

她和他站在一塊也很般配。

鐘醉垂眸,握緊拳頭,指尖紮入手掌心也不覺得痛,心臟好似被啃食,他自我安慰,他不是人,只是妖精,若仙子真的考慮要誕下後代,也不是選擇他一個妖精。

這樣一想,他好像更難過了。

宴會鐘聲敲響,他坐在角落裏,聽不見上面的人在說什麽,他不敢去看。

等到所有人同一站成一排又一排時,鐘醉站在最後面,他終於擡頭往上看了一眼,對上仙子平谷無波的眼神……

鐘醉微抿嘴唇,情不自禁又往後退了一步。

禹貢忽視二哥的示意,對於站在第一排的謝瑾安看都不看,直直往後面走,拿著玉如意穿過人海,輕聲道:“給你。”

鐘醉楞楞站在原地,望著仙子和她手裏的玉如意,慢慢接過來,眼眸一眨不眨望著她:“你、你不是不給我嗎?”

禹貢神色淡淡:“我看你都要哭了。”

鐘醉望著她,仙子的眼睛好看,黑沈沈給人感覺很踏實。

宴會正中央,禹胡煜摔下酒盞,臉色鐵青,走到她身邊:“你這什麽意思?”

禹貢眸色淡淡:“二哥。”

二哥聰明,也更了解她,知道她是什麽人,所以這場宴會根本不可能成功。

她擡頭看向坐在上面的老頭子,和梅園中潛藏的危險,只覺得二哥真的把從不處理俗事的她當成傻子。

宴會是他們對她展開追捕的借口。

禹胡煜眼眸疲憊,閉上眼,手一揮:“動手。”

梅園中,危險爆發,所有人都將武器對準她。

禹貢淡淡笑了,露出一個危險至極的笑容,隨即收斂,頗為耐人尋味:“你們這把我當成什麽了?”天際處傳來一聲劍鳴,七星劍破空而來,停在主人面前。

禹貢握上它,劃出一道劍氣,地面被劈開,露出巨大裂縫。

她虛空而立,手持利劍,眉間寒氣逼人,衣袂飄飄,令所有人望而生畏。

“你根本不是我妹妹!”禹胡煜沖她吼,沒有人可以在十四歲的年紀修煉到練虛合道,就連他的父皇也不可以。

他的父皇已經變成被魔氣支配的怪物,他的妹妹會是下一個。

禹貢眉眼冷淡:“就因為所有魔氣對我避之不及。”

“王姬殿下已經被魔氣支配,如今只是怪物,所有人聽我號令,殺!”禹胡煜掩飾得很好,可一閃而過的貪婪出賣了他。

他們在讒她的血肉。

十四歲的合道天才,想想就能讓他們修為進一階,若不是害怕以後,掌控不住她,定要等她合道成聖再對她下手,可現在就已經足夠了。

大明帝君當年只是一個凡人,可短短時間竟然一躍成聖,某天夜裏,所有頂尖的天才都被召集在一起,大明帝君控制不住魔氣,讓他們殺了他,分食他的血肉。

在場的人無一不震驚,可眼看著他即將魔化,還是動了手,將大明帝君的血肉帶了回去,但沒有人願意嘗試。

可終於有人開了先河,人們這才知道被魔氣感染的人還有第二種可能,一躍成聖,且血肉如同唐僧肉一般,助人修為更上一階。

當年大明帝君心裏不願這個秘密被外人知道,可是大明王朝外所有妖獸蠢蠢欲動,而他即將魔化,他才下定了決心。

分食他的血肉,助他們一躍合道,如此方可有修為護大明。

但他萬萬沒想到,十幾年後,那些人卻將利劍對準自己的女兒。

這場宴會是他們檢驗女主到底會不會聽話,如果聽話選擇了謝瑾安和那幾個人,那麽女主將會被當作如牛羊一般,仍有他們宰割,過一段時間就會取一次血肉。如果不聽話,就像現在,直接……

人類不能將自己的物化,所以大明帝君才猶豫要不要說出來,因為這個事情一旦暴露,可能會有人飼養魔氣和人類,取他們的血肉,就像有價值的商品一樣。

我要是虐了,你們會給我一刀嗎?

嗚嗚嗚嗚嗚今天上夾子了,我撲街了,晚上淩晨的時候,渣作者躲在被窩偷偷哭,嚶嚶嚶,我撲街了,然後我生理期也來了,我又哭又鬧,躺在床上看虐文把自己虐哭一會兒,才慢慢起身碼字,但時間來不及了嗚嗚嗚嗚答應周四的零點更新,可能要拖到晚上了。

明天五千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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